节气观鸟 | 小寒:遇见小鹀
1月7日 12:30-13:30 晴 多云0-7℃ 小寒一候 第二日
因为惦记昨天的三道眉草鹀,想去河边碰碰运气,和先生申请了中午照旧去河边放风一个小时。中午他从外面回来,喊着天气冷,问我要不要取消中午的预约。看了看外面的阳光,坚定地答了”不“。临出门,他根据自己的体感强烈要求我裹成粽子再出门。被拉到河边,发现昨日在河边晒太阳的老人照旧在。我也拿出了我的小马扎准备坐下。结果还没坐定,就听到了”喳喳“的叫声,环顾四周,很快在一个树枝上发现了一个鸟影。
锁定目标,便不敢再挪动脚步,与三道眉草鹀拥有同款的“爆炸头”,白眉毛,不过眼周的黑色眼线被替换掉,而涂抹出栗色眼影。这是鹀家的另一位朋友小鹀,俗名麦寂寂、花椒子儿、铁脸儿、虎头。麦寂寂、花椒子儿不知因了其什么特征而得,铁脸儿大概就是因了栗色“眼影”如铁锈般。
如果问谁最会出“找不同”的题目,一定非大自然这位老师莫属。如果将拿他与三道眉草鹀雄鸟找不同,你能发现几处?
也许也陶醉于自己的妆容,这只小鹀竟然站在干净的杨树枝条上左顾右盼了许久,给了我记录下来的机会。
一个角度不足以展示它的俊美,它索性又跳转至另一个挂有三裂叶薯果荚装饰的枝条,背景变了,底气也不同了,头顶的黑色形成了倒八字,竟有了几分威武的气质。“虎头”之名就坐实了。
今天到河边来,除了希望偶遇三道眉草鹀,还因为早上在读《瓦尔登湖》时读到了一段文字:
这个夏日的午后,我在窗边静坐,苍鹰翱翔于我的耕地上空;野鸽子三三两两地从我的视界疾飞而过,或者在我屋后的白松枝上蹦上跳下,尽情地啼唱;鱼鹰[插图]插进波平如镜的瓦尔登湖,叼起鱼儿复返长空;水貂鬼鬼祟祟地走出我门前的沼泽,在岸边抓住了青蛙;飞来飞去的刺歌雀[插图]压弯了莎草[插图];过去半个小时来,我一直听见火车咔嗒、咔嗒在响,时而渐渐消歇,时而越来越响,很像榛鸡[插图]扑打翅膀发出的声音,将旅客从波士顿运载到这地区来。
文中所描述的画面与九乡河的场景极为相似,不只是夏日的午后,冬日的午后来到这里,也无二致。连地铁的配置也神类同。
或许为了验证这一说法,刚刚坐下把视线从小鹀的身上抽回,就见到河面上方有一只猛禽在盘旋。有了之前与普通鵟对上眼的经历,再看就熟悉了很多。山斑鸠时不时的客串自不必说,今天的“渔夫”除了白露,斑鱼狗也现身河面巡逻。有鸟在巡逻水面,有鸟却向着草丛睁大了双眼,那就是棕背伯劳,也是水边的常客。
跟着鸟儿们或在水上方或在岸边来回扫描,没看到它们捕到猎物,却看到垂钓的人已经有了收获。
喜鹊依然在芦苇丛中出出进进,
八哥在树上屹然不动,
河边的芦苇丛里还有鸟儿热热闹闹的叫着,但我的午间时光也将结束,改日再来,不知道会不会有老朋友黑翅鸢突然出现?
没想到刚写完这句话,就收到孙老师的鸟讯,黑翅鸢回来了,那离见面就不远了,美好的午后时光也将延续……。回家时,所有的行头都已经撤掉,先生还想验证它“天气够冷”的说法,感叹还是在被窝里更暖和,“太阳所能给的暖岂是被窝所能给的了的?”其实我想说心中热,怎样的天气下都不觉得冷。